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他真的打了乔西，这是不是对封霆川的一种冒犯？
石川仔细想了想，纠结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没敢答应。
……
傍晚，乔西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
石川坐在沙发上，今天倒是没对她指手画脚，只是用很诡异的眼神看着乔西。
乔西被他看得不舒服，忍不住问：“你看我干什么？”
石川没回答乔西，而是有些不悦地反问：“乔西，你在拿什么语气对我说话？”
“什么语气？”乔西愣了下，忍不住冷笑，“怎么，石川。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做到对你毕恭毕敬才算正常？”
“你……”石川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乔西戳破，忍不住语塞。回过神，他有些气急败坏，“我可没这么说过。你这是在污蔑我！”
“我知道你没直接这么说过。”乔西懒得理他，“但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你自己清楚。”
丢下一句凉飕飕的话，乔西直接来到洗手间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从洗手间里传来，石川脸色阴郁得要命，拳头捏了又松。
乔西刚才的话，对他来说其实是种巨大的冒犯。
安静柔的话，仿佛开启了他心中的一道枷锁。他现在时时刻刻都想对乔西动手，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可是，他真的能对乔西动手吗？
石川脸色阴沉，纠结得要死。
对于石川的种种纠结，乔西倒是不知道的。
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睡觉。毕竟将来，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第二天， 乔西没有排班。石川上班后，她想了想，直接打电话联系了何奕薇。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得跟人聊聊，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说出来才行。要是一直把这些东西憋在心里，她非得憋死不可！
何奕薇很快接了电话：“喂，西西？”
“奕薇，是我。”
听见何奕薇的声音，乔西眼眶顿时一热。
她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仿佛一瞬间便倾泻出了这段时间的委屈。
“西西，你这是怎么了？”听见乔西哭，何奕薇也是慌得不行，“先别哭，有话先慢慢说。”
“好。”乔西颤抖地答应，“奕薇，我好像已经找到了安静柔当年做出那些坏事的证据。”
“什么？”何奕薇一愣，“你在哪儿找到的？”
“我不能告诉你。奕薇，抱歉。”乔西苦涩地抿唇，“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态度。”
何奕薇被乔西给气笑了：“你的态度？你的态度，就是想一个人扛下这整件事吗？”
“……”乔西默认，“奕薇，这样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我知道！但是西西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朋友？”何奕薇暴躁地反问乔西，“像你这样事事都要自己扛下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朋友的存在。你知不知道，我是会帮你的？”
“我当然知道。”乔西听得叹了口气，犀利反问，“那奕薇，你知不知道。如果封霆川真的对何家下手，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
“我……”
何奕薇一时语塞。
如果只有她自己要付出这个代价，她当然愿意不惜一切地去帮乔西的忙。可是，如果付出代价的人不止是她，还有整个何家呢？
何奕薇回答不上来。
她的迟疑，其实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奕薇，我不想为难你。”乔西叹气，“我知道何家走到这一步有多难，所以奕薇，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而去做什么冒险的事情。”
何奕薇说不出话了。
乔西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她想了想，转头又打电话给梦梦。
梦梦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喂，乔乔吗？”
“是我。”乔西故意摆出轻松愉悦的笑来，“难得休息一天，我们出来见个面吧。”
她原以为梦梦不会答应。毕竟先前梦梦曾经说过，她有孩子要养。
为了这一点，乔西还特地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劝说梦梦几句。
谁知梦梦一听她的提议，很爽快地直接答应下来：“好啊，那挺好的。咱们在哪儿见？”
乔西怔了下：“……就在绿旗商业街好了。”那是一条消费相当平民，甚至是有点穷的商业街。富人从来都不会涉足这里，选择这里，也不会被她先前认识的那些人看见。
梦梦答应一声：“好，咱们就在那见面。”说罢，挂断电话。
乔西皱着眉头，也挂了电话。
她赶紧这件事太顺利了，顺利得甚至有点不对。只是，这样似乎也不是行不通……
乔西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和直接离开家门。
来到绿旗街，梦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今天画了和平时一样浓艳的妆容，但这里已经没有夜总会的灯光。日光之下，她的脸显得苍老又疲惫，笑起来一脸脂粉堆积的褶子，甚至扑簌簌的往下掉渣。
看见乔西，梦梦赶紧招手：“乔乔，我在这儿呢。”
“看见了。”
乔西赶紧答应一声，走过去。
梦梦一把拉住乔西的手，笑容亲热却带着刻意：“乔乔，你总算是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乔西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是吗。”但她分明看见，梦梦手里的冷饮还没化。这就代表，梦梦最多也就在这里站了五分钟。
“是啊。”梦梦点头，“走吧，咱们去吃章鱼小丸子。听说这附近，有一家。”
一起吃饭，的确是能拉进双方距离的方法。
乔西没多想便答应了：“好啊。”
梦梦就拉着乔西一起，来到章鱼小丸子店里。
她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份丸子，又问乔西：“你想要什么？”
乔西的兴趣根本就不在吃丸子上。被梦梦问了一句，她皱了皱眉：“我……就点原味的吧。”
“好，加一份原味。”梦梦点了点头，告诉老板一声，随即又看向乔西，“你可以掏钱了。”
乔西看着梦梦理直气壮的做派，忍不住哑然。
“怎么了，你掏钱呀？”梦梦不解，“你该不会连个丸子，都不想请我吃吧？”
乔西被梦梦的理直气壮弄得一阵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