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捂着自己还在不断流血的胸口，看着不知因何而颤抖的XZZ。
她的眼睛像谁？
“唔。”，她的大脑没法思考，因为胸前的这道伤真的很疼。
墙角精神有些失常的XZZ，听见了这声有些隐忍的痛呼，双目聚焦就看见苏墨胸前的一阵血红，整个人竟然一瞬间清醒。
猛地起身翻出医药箱，开始给苏墨止血。
上药的时候整个手都在颤抖，就好像她是整个世界上最易碎的物品一样。
苏墨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想起了他这几天对她的纵容，嘴唇抿成了一字形。
她不明白。
“为什么？XZZ。”
为什么要创造出来这种地方？
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XZZ将伤感敛进眸子，有些小心翼翼，“你……继续叫我哥哥好不好。”
“你先说，为什么？”，苏墨并不想去纠结称呼。
XZZ给苏墨缠绷带的手颤抖的很厉害，就像是回忆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你以为我想吗？我也不想的，我只是身不由己，从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派阀区的利益牵扯太大，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没有办法脱身了。”
苏墨沉默了。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如何说。
同情吗？
XZZ他不配被同情。
原谅吗？
她不配替那些死了的无辜人原谅。
仇视吗？
可他变成现在确实有环境的影响。
XZZ抱住了她，身体是抖的，声音也是抖得，“你能留下来陪我吗？算我求求你……”
苏墨嘴唇动了动，眸子里各种情绪交织，最终仇恨和理智占了上峰。
“好，我留下来，陪你。”
当然，苏墨的这句话是假的。
XZZ走了。
苏墨一个人坐在床上，总觉得有点可笑。
就算XZZ是被逼无奈那又能怎样呢？
九一是真的被侮辱了。
泯泯是真的死了。
那又是谁逼得谁呢？
但是，苏墨也知道自己无法在XZZ的手里反抗。
他像是在和她商量能不能留下来，但是她即便不留下来又能去哪里？
XZZ会有那么好心把自己放走？他估计会把自己交还给九一，再之后就是工作了。
她要从这里逃出去。
当然，不是现在。
是在她把政分区所有的计划记下来之后。
这种地狱一样的地方，不应该存在。
她一直看文件到下午，记住了所有的信息。
XZZ在这之间一直没有来过，因为他真的很忙，毕竟经营一个地狱也不是一个清闲事。
……
“快，抓住她，朝哪边跑了。”
苏墨正在狂奔着。
身后的脚步声倒是渐行渐远，应该是跑反了地方。
不过到现在，她还没能跑出去。
她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个地方的出口应该已经被守得死死的了，跑出去的几率微乎其微。
苏墨在下楼梯。
撞上了人。
慌张抬头。
是九一。
九一一眼就看出来苏墨是在干嘛，紧张的抓住她的双肩，“一楼楼梯有个门里面有个下水道出去之后最左边的墙上有个狗洞，跑！快跑！”
九一催促着。
苏墨也只是犹豫了一霎那，便照着九一说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