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乔柠推门一进来就见乔榛把头探进柜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乔榛飞快地探出来然后站直，想到自己刚才的姿势不由一囧。
“姐，你来了啊。”
大黑垂了垂头：“小姐。”
乔柠对大黑微微颔首，大黑会意，出去了。
乔榛好奇道：“大黑哥干嘛去啊？”
乔柠微顿，“你喊的什么？”
“大黑哥啊。”乔榛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乔柠：……
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也懒得想了，回答乔榛刚才的问题：“我有事让他去做。”
其实就是趁着乔榛在她这里，让大黑去探一探乔念那个又蠢又毒的女人有没有在乔家其他地方做手脚。
“哦。”乔榛应了一声，没问乔柠让大黑去干什么了，笑嘻嘻拉她进去，“姐，我烧了开水，你喝点热的暖暖吧。”
乔榛一来这里就先烧了点开水，上次他听容非说乔柠体寒畏冷，所以觉得，如果乔柠一回家就能喝口热的那肯定会舒服很多。
乔柠接过乔榛递过来的玻璃杯，杯身的热度传进她冰凉的掌心。
她抬眸看了眼还笑得灿烂的乔榛。
原来这个时刻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少爷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学会照顾别人了？
乔柠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能喝了一口热水。
“咦，姐，你衣服上的这个，是血吗？”乔榛迟疑道。
乔柠一顿，低头看了眼，发现衬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了几滴血，这暗红色在白色的衬衫上显得尤为明显。
想到这几滴血是哪里溅上的，她微微皱了下眉。
乔榛小心看着乔柠：“姐？”
乔柠牵了牵唇，装作不太在意地说：“回来的时候碰见有人杀鸡了，可能是那时候溅上的。”
“杀鸡？姐你去菜市场了？”乔榛丝毫没有怀疑乔柠话的真假。
乔柠看了眼乔榛回答：“嗯。本来想买点菜，不过没看见新鲜的。”
“姐，你以后要是想买菜什么的要不还是找人去吧，要不就直接去超市更方便。”
“知道了，不过菜市场的菜会更新鲜。”这是去年在南省的时候容非的说辞。
乔榛也不懂，就只能懵懂地点头。
不过很快他就又说起他跟朱琼斯在京城的事来了。
“……我都不知道，原来顾大师和老师还是好朋友！”
一说起这个，乔榛就眉飞色舞。
乔柠道：“我以前在G国和伊曼学习时倒是听她提过，朱琼斯年轻时来过华国几回，结识了几个华国的小提琴大师。”
其实最初乔柠打主意把乔榛推荐给朱琼斯的时候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朱琼斯虽然人在国外，但且不论他自己的实力以及他在整个圈子里的宗师级地位，就是他的那些人脉，也足够让乔榛少走不少弯路了。
乔榛既然喜欢小提琴，那乔柠便会不遗余力给他创造最好的条件。
“嗯嗯，顾大师还指点了我呢。”朱琼斯为人不拘小节，也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加上顾大师的确是他的好友，所以他就直接让那位顾大师也出言指导了一下乔榛。
见乔榛兴奋的笑，乔柠也不由露了个笑。
乔榛又道：“我报了那个小提琴国际大赛，老师说他有名额让我直接进入复赛，问我的意见，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得去见识一下初赛。”
乔柠道：“你年纪小，历练不多，又一直闭门造车，的确得多找机会实战。”
“我也是这样想的！”
乔柠在心里淡淡想着，其实朱琼斯虽然这么说了，却未必真的希望乔榛这样选择，毕竟作为乔榛的老师，他只会比乔柠更了解乔榛的状况。
事实上，朱琼斯确实是这样想的。
而乔榛的选择也很让他满意。
他知道乔榛的天赋，更清楚在这半年里乔榛取得的巨大进步，就是决赛前三也未必没有一争之力，但乔榛现在缺的不是一个奖杯，而是实战的经验。
更何况，作为老师，他更担心乔榛因为自己的天赋变得娇矜自傲——虽然有乔柠在，这个可能性不大。
“对了姐，你今年过年……去哪呀？”乔榛一直想问来着，不过因为某些顾忌，犹豫了好久才问出来，“是去蒋阿姨那里？”
乔榛现在也还是这样觉得。
乔家太脏，他也没有立场再说出那些傻白甜的话了。
乔柠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又钻牛角尖了。
不过这次乔柠没有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像是没有看出他的异样。
“不是，我后天回南省。”
“南省？”乔榛突然想起来去年冬天，乔柠消失了好几个月，好像也是回的南省。
想起他从陆管家那知道的，关于祖父他们的事，乔榛问道：“明……祖母的家乡吗？”
“嗯。”
“那，我能去吗？”
乔柠眼中掠过一丝讶异：“怎么突然想去南省了？”
乔榛和她其实是不一样。
她自幼没从乔家得到过什么好处，所以无论她怎么对待乔家的人都心安理得。而乔榛一直是乔家备受疼爱的小少爷，因为她，他才会一直这么纠结又煎熬。
乔榛低头抿了抿唇道：“就是想去看看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还有……看看祖母。”
乔榛知道自己明舒雅这个人的存在时对她的印象还只是她养了乔柠几年，在陆管家口中，她似乎对乔柠还很好。
而等他知道明舒雅居然是乔礼鹤的生母时，又一直因为那些肮脏的事觉得恶心愤怒没有旁的心思来想。
等之后才又想起他这位亲祖母。
乔柠看了看乔榛，随即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阿嬷见到你会高兴的。”
乔榛愣了愣，也摸了摸后脑勺傻兮兮笑了：“嗯。”
乔柠定在后天回南省，乔榛却不能后天就跟去。
他至少得在乔家过完年，然后才能跑去南省找乔柠。
乔柠笑着答应了乔榛，等他想来南省了就让大黑带他过来。
乔柠最后又嘱咐了几句，告诉他，在他和朱琼斯回G国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必须要时时刻刻小心着。
乔榛已经听了好几遍这种话了，虽然还是不明白乔柠的这种小心，但还是听话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