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当时听着张校长在电话里对乔柠大夸特夸，脸色当即就不太好。
后面林芙没有在意也就没有问她，她也没有跟林芙主动提起。
奈何这么几天，乔柠就名声大躁，不止高三生，连低年级的学生都在讨论她。
而这些世家豪门里头与乔柠年纪相仿的人还是有一些的，这么一传就有不少夫人都知道了。
林芙第二天去参加茶话会，被人夸她有个好女儿的时候还以为是在是乔念，谁知道后来才晓得她们说的是乔柠，当即一脸懵。
这些成了精的夫人太太们多会看脸色啊？一看就知道林芙这是啥也不知道。
这平日里和她面子上过得去的自然聪明地止住话头，可总有些跟她处不来的，就也压根不顾她的脸面，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话里话外地嘲讽她。
林芙哪受得了？
恰好这个时候，蒋琴月和王夫人也在她们开茶话会的会所，当下就有人去跟她们打招呼，这招呼打着打着不知怎么的就把人给请过来了。
蒋琴月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林芙，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笑道：“这么多人都在啊？我和阿素不会打扰你们吧？”王夫人本名何素。
“怎么会呢？”
“是啊，盛夫人和王夫人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位夫人这边坐。”
有人很有眼色的起身给她们让座，蒋琴月和王夫人均是笑着颔首坐下，好巧不巧的，蒋琴月就坐在了林芙身边。
蒋琴月状似惊讶：“乔夫人也在啊。”
林芙僵笑着称“是”，心里呕得要死。
“刚才见你们聊得开心，这是在聊什么呢？”
一个平时就和林芙不对付的太太不经意扫了林芙一眼，笑着说：“听说乔二小姐最近的成绩很不错，连我家那丫头都老在我耳边念叨呢，刚才正是在说着这件事呢。”
闻言，蒋琴月道：“这算得上什么，我这女儿啊，乖巧懂事，脑袋瓜也聪明，我们恬恬就最喜欢跟她姐姐腻在一起。”
包厢里静了一下，她们都下意识看了一下林芙，而林芙此时真的是坐如针毡，脸都绿了。
蒋琴月好像没有发现，继续道：“我这宝贝女儿啊就是太好了，说起来她也18了，再过几年指不定就给我带了女婿回来了，想想就舍不得。”
王夫人笑了笑：“瞧你说的什么话，难不成阿柠出嫁了就不是你女儿了？”
“当然不是！”说着，蒋琴月像模像样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就是这样嘛。我想了想啊，打算把千毓转到阿柠名下，也给她撑撑场面。”
在场的这些个夫人太太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千毓的班子可不小！
“盛夫人还真是疼孩子。”
“是啊是啊，乔小姐有您这么个母亲真是福气！”
蒋琴月摆了摆手：“说起来，能得到我家阿柠这个女儿才是我的福气呢！”
突然，林芙“唰——”地站起来，脸色不怎么好，“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蒋琴月淡笑着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就这样等林芙逃也似的快步离开。
林芙不知道，她离开后不久，蒋琴月和王夫人也走了。
两人出了包厢后，王夫人看着心情不错的蒋琴月，心觉好笑：“你看看你，还跟以前十几岁的时候一样，促狭！”
“是她先对我宝贝女儿不好的！”
王夫人无奈摇头，如果不是在外头，两人就该笑成一团了。
笑完了，王夫人正色问：“你刚才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
“千毓。”王夫人提醒道。
蒋琴月“哦”了一声，理所当然道：“那是当然，我本来就打算把千毓给阿柠做嫁妆来着。”
王夫人想劝劝她，但想到自己好友的性子还是没开口。
而另一边，林芙回到家，乔念去了公司不在家，她连说话都没人，想到茶话会上的糟心事，越想越不高兴。
乔家的女儿，要别人备嫁妆，这成什么了？还有乔柠，平白认了个干妈居然没跟家里说，难不成是在表示不满吗？
想到这些，林芙更气了。
“张妈！张妈！”
张妈边拿围裙擦手边小跑过来：“太太。”
“去，让人把乔柠给我带回来！”
张妈小心翼翼看了林芙一眼，连忙应“是”。
张妈出去找司机了，林芙的气还没消下来，连灌了两杯凉水。她也没有上楼，就这么干坐着，想着等乔柠来了她该怎么说她。
可是，等了快俩小时，司机回来了，却没带回乔柠。
“怎么回事，人呢？”
“太太，二小姐的学校那边说她请假了。”
“请假？请假也不跟家里说，像什么样子！”林芙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就往地上砸，落在张妈脚边，摔成了碎片。
蒋琴月也是，乔柠也是，一个个的都给她气受！
不过……林芙忽然想到，乔柠一直在国外，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盛夫人的干女儿？
“去请陆管家过来。”
“好的太太。”
陆管家正在花园看园丁修剪灌木，听到张妈说太太要见他，一时有些惊讶，径直进了大厅。
他在距林芙有约摸五步的地方停下，欠了欠身子：“太太，您找我？”
林芙也没再僵着脸，毕竟陆管家在这个家待了几十年了，就算是她也要给几分面子。
“陆管家，我是想问问，当时跟着乔柠一起去国外疗养的那个保姆现在在哪？”
“保姆？”陆管家皱眉想了想：“您说的是孙嫂吧？”
林芙点头：“对，就是她跟着乔柠的？”
“没错太太。”
“她现在在哪？”
“这个……”陆管家也有些犯难，“当初孙嫂跟着二小姐出国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至于她在哪，二小姐应该知道。”
就是她不在啊！
林芙摆手：“好了，我没事了。”
陆管家没有多问，躬身出去。
回到花园，园丁的活已经差不多要做完了，陆管家看着修剪得十分整齐的矮木，静静地出了神。
十一年前，乔柠受伤时乔老爷子正因明舒雅之死大病，后来乔老爷子勉强提起精神把乔柠受伤一事扫了尾，就再度卧床。
病中，乔老爷子下了决定，把乔柠送出国，他因为要照顾老爷子就只是让手下人随便找了一个保姆，能照料乔柠的起居就行。
如果不是林芙今天提前，他可能还没发现本该和乔柠一起回国的孙嫂居然没有回来。
不过不管乔家这边如何，乔柠本人却已经带着旺财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