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风刚从会议室出来，就听见了走廊上员工的对话。
江源连续咳嗽了几声暗示他们闭嘴，结果都和没听见似的，还在继续八卦。
“你说厉总怎么会和夫人在一起的呢，不怪我多话，他们身份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靠着厉总，我觉得夫人的事业还停在她当娱记那会儿。”
“确实，如果厉总选择联姻的话，对公司好处肯定很多。”
“听说厉总家人一直不满意夫人，换成是我，我也不满意，先天条件就不行。”
他们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厉南风。
江源面色大变，心想这些人嘴上怎么就没有把门的呢？虽然说下班了，但在公司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啊，评说顾芷的出身，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他想上前阻止，却被厉南风的一个眼神劝退。
只见厉南风轻轻拍了下离他最近的员工的肩膀，对方一个激灵，瞪着旁边的人呵斥，“你动我干什么？”
“我没有啊，你说谁呢？”
“那是谁？谁动我？”
员工边喊便扭头，看清眼前的人是厉南风后，他的表情瞬间凝固，心差点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议论了厉南风的是非对吗？
“厉总，请您不要开除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便闲聊，我没别的意思。”他紧张兮兮地解释。
厉南风脸上没多少情绪，还是一贯的冷清模样，他只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认为先天条件和后天努力，哪个更重要？”
员工吞吞吐吐地，“厉总，我，我，”
“说不上来，或者答案我不满意，那你等下就去人事部结算工资。”
厉南风话音一落，员工顿感压力山大，他根本不想离开厉氏集团，但什么样的答案才能符合让厉南风满意呢？
“厉总，我觉得后天，后天努力决定了人能否成功，但先天，先天条件决定了人能飞跃的高度。”
员工说完就屏住了呼吸，等待厉南风的宣判。
“你给高度的定义是什么？”
厉南风又抛出一个问题。
员工的紧张丝毫不减，他犹豫着说，“是社会地位。”
“呵，看来你真没有在厉氏集团待下去的必要了。”厉南风的眉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气。
江源察觉到了厉南风的心思，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但如果只是因为一句言论就开除员工，传出去公司上下会有人对厉南风不满。
他急忙站出来抢着说，“厉总，还有客户等着您回电话呢，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吧。”
厉南风冷冷地撇了那个员工一眼，径直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江源带着员工去了人事部，员工的心情跌入谷底，他为自己求请说，“江助理，您帮我和厉总说几句好话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随便聊聊。”
“谁叫你管不住自己的嘴，祸从口出，你都说过了还能收回吗？一句道歉有什么用？”
“对不起，我错了。”
“你不用和我说这个，我就想告诉你，人的思维和眼界不要太局限，什么成功高度的，都是个词而已，夫人并非靠着厉总在拼事业，别人付出的心血你不知道就不该诋毁。”江源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
员工面露歉意，“是我对夫人有偏见，我，”
江源不耐地打断了他，“行了，我不开除你，厉总也不会因为你说几句话就开除你，厉氏集团有言论自由的权利，可我希望你能注意，别触及到厉总的底线。”
“谢谢您，江助理，我都明白了，同样的事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如果再有你就自己卷铺盖滚蛋，我可没时间搭理你。”
…
投票通道还有半小时关闭。
顾芷完成了当天的工作，她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屏幕上方的数字，时刻刷新着数据。
自从厉氏集团那条微博上热搜后，她的票数直线上涨，十多分钟就逼近了之前超越她的第一名，然后稳居第一的宝座。
但对方也不甘落后，水军数量越发庞大，把票数咬得很紧，试图把顾芷甩到后面。
本来顾芷不想关心所谓数据，可周围的人都竭尽所能帮她投票，她也跟着有了期待。
“部长，情况如何了？”
方岳进来送文件，他没急着离开，而是绕到了顾芷身后，和她一同看屏幕上的票数。
“不如何，对方快追上来了。”顾芷如实说道，“能给我投票的人都投了，但对方是花了钱的，她的票数匀速增长，再过个十分钟就会到我前面了。”
方岳也发现了规律，他提议说，“要不我们也花钱吧，只要保持和她频率一致，我们就能取胜了。”
“这可不行，你发一次水，就会被打上水货的标签，那么之前他们帮我投的票不白费了？”
顾芷是有底线和原则的，不管别人怎么操作，她只会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方岳就知道她是这样的答案，也没办法劝她。
“那我先走了，今晚我得加个班。”
说完，方岳随意撇了眼屏幕，他顿时停止脚步，惊呼道，“部长，你看，数据发生变化了！你把她彻底超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票数涨了好多。”
“什么？”顾芷也傻眼了，这和厉氏集团发微博那会儿的增长速度差不多，甚至还更快点。
“我看您的第一肯定能保住，别人绝不是您的对手！”
方岳已经为即将到来的胜利开始欢呼，而顾芷却纳闷是怎么回事。
难道厉南风帮她花钱买了水票，可这也不符合厉南风的做事风格啊。
突然，消息提示声响起。
顾芷拿到手机，看了元清欢发来的截图，瞬间明了一切。
难怪票数说涨就涨，刚刚居然景蓝发了一条宣传帮她投票的微博，凭借他的影响力和庞大的粉丝群体，这点票数不算什么。
【景蓝实在太够意思了，不像我经纪人磨磨唧唧的，就不许我发这些，说和我的人设不符，我才不管。】
元清欢发来这条信息的同时，就转了景蓝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