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喊疼，而是顺着他的姿势朝那俩双猜不透的深邃眼眸看去。
她没有哭，也没有其他的神情，就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知晓一般的顺其自然。
他容貌很俊秀，五官笔直，轮廓深明，这样貌见着就容易倾心。
可是脸色却很黑，好似很多不耐烦，眼里又满了嫌弃。
这到不像是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神情。
她。
许是那夜的酒味太烈，以至于他第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人。
喜欢喝酒。
还喜欢喝的不省人事。
“爷……”她轻轻的唤了一声，不敢求饶，也不敢得罪，比较才新婚，总要替阿玛保留一些情面。
好在他松开了手。
她才眉头微蹙伸手揉了揉发疼的下巴。
“喝了这酒，你我便是夫妻。”他话不多，将酒递给自己，林笙笙接了。
俩个人交着手腕，靠的很近。就很香，还有点甜。
她好像很安静，从他进来到现在不说话，也不闹，他下手重了写些，她也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
听五格说，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顺着她的身边坐了下去，照着该有的规矩离她越发的近。
原本是想还没准备好，便离去的，可这样对不起五格。
林笙笙嫁进来不过是因为潇潇的缘故，至于其他的，她没准备好。
可若今夜他从这屋里出去，往后阿玛脸上是会无光的。
“爷……”她抬着头朝近在咫尺的四爷看去。
她记得哥哥说过，也不喜欢喝酒的人，她倒也没想作死直接把自己关了小黑屋，可这该有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
她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虽然知道这些动作在永嘉姑姑眼里都是僭越的规矩，但还是站起来了。
“那个……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有些饿，不知道可不可以。”她朝四下的糕点看去在征求他的意见。
四爷撇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林笙笙倒了俩杯酒，一杯给四爷递去。
四爷顿了一下，以为她是冲着糕点去，不想确实冲着酒去的。
想起那日她在青楼里醉的迷迷糊糊搂着自己叫哥哥，脸色不由的变了一些。
这些微弱的变化要是搁以前林笙笙定然察觉不出来。
可是如今却心思细腻如蚕丝，哪里会放过这么些微妙的变化。
“爷该不会嫌弃妾身喜欢喝酒吧，我们已经摆了天地，又喝了交杯酒，往后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爷定然不会嫌弃妾身。”她笑了笑，再次将他没接过去的酒抵了上去。
欣赏着他脸上决绝又嫌弃和看不出来的微表情，她暗暗的得意了良久。
“爷……要不妾身先干为敬。”她看了一眼高脚杯，本来是千杯不醉，后来是一壶就醉，如今总不可能一杯就醉。
“干了。”她甩了甩一饮而尽的高脚杯，像痞子一般朝四爷笑了笑。
果然，他矜贵的气质是接受不了如此粗暴之举的，眉头紧促，气色，打算离去。
“爷，这是要走吗？”林笙笙觉得有些迷糊。
莫不真是酒量浅到一杯就倒的地步了。
四爷听着，只是静默一站，他确实是要走的。
“别走，你若是从屋里走出去，我阿玛，我哥哥，都会因为我而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