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就在你体内罗洁爱尔的庇护激活，驱逐了死灵魔力之后，那时我都已经打算和你亡命天涯了。”
回想起昨晚的经历，赛丽尔脸上带点侥幸的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卡尔不解的问道。
按理说当时只有起身的乔安娜一人可以活动，而且那时候，即便赛丽尔重新恢复过来也没有能力和她作对。如果说乔安娜有敌意，赛丽尔和自己完全没机会离开伦敦，甚至说离开那条街道都是妄想。
自己现在好好地坐在火车上，就说明这条推论不成立，那么赛丽尔的‘亡命天涯’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卡尔疑惑的表情，赛丽尔直接猜到了卡尔在想什么，于是开口解释道：
“你想的没错，确实乔安娜没有敌意。”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叹了口气，赛丽尔指了指卡尔的胸膛。
“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的魔力吧？”
“当然可以。”
卡尔理所应当的感觉到了身体里的魔力，昨晚榨干自己之后，经过这么久自己身体里的魔力已经完全恢复，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体内。
“魔力这个东西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或者诞生，当时夜灵君主灌注在你体内的魔力被驱逐以后，可是立刻就开始扩散到周围，当时的情况我估计除了超凡者以外，伦敦市区没有一个普通人能从这扩散的死灵魔力里活下来。”
原来是这样啊……
这种事情只要发生，自己和赛丽尔绝对逃不了干系，时候被追究责任可就真的完了。在这个时代被不列颠通缉以后，除了跑去原始丛林做野蛮人可能真的就没有别的出路。
不过现在既然自己安安稳稳的坐在火车上，就说明事情没有走到那个地步。心念至此，卡尔继续问道：
“是乔安娜处理了那些死灵魔力吧？”
“嗯。”赛丽尔点点头，肯定了卡尔的猜想。
“这事连我都没想到，你还记得乔安娜说过自己失忆的事情吗？”
“当然。”不过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可能忘掉这个，那天夜里巡逻时的情景卡尔还是能回忆起来的。
“她是七年前苏醒的，然后再加入审判者组织，只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晋升到了第三阶段，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是说乔安娜是个深藏不漏的家伙，实际上在她失忆之前就是一个超凡者？”
点到卡尔的回复，赛丽尔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然后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说出了真实的情况：
“比你想的还要离奇，那个乔安娜，实际上和夜灵君主是一个人哦！”
“怎么可能！”
听到赛丽尔的话，卡尔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即便是从她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卡尔也完全没法接受。
要知道在和夜灵君主作对的过程里，乔安娜有无数次机会解决卡尔他们，自己更是被她拯救过性命。
这样的战友怎么可能和夜灵君主是一个人啊！
“不要那么激动，听我慢慢讲嘛。”
“好，我听着。”压抑住心里的茫然无措，卡尔坐回椅子，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赛丽尔，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实感。
“夜灵君主最早开始献祭是在1894年，而乔安娜苏醒则是在1892年，在康诺特森林里我不是说过这家伙也是个老古董吗？”
“没错，你是说过。”
当然没有你老，心里补上一句对赛丽尔年龄的吐槽，卡尔继续听下去。
“那家伙在很久以前察觉到世界上的以太即将消失，就很天才的设计了一处封印把自己保护起来，当地面上再次有以太开始弥漫后，封印就会自动吸取魔力，将她沉睡之中唤醒。”
合情合理，就和赛丽尔这个神祗一样，设计封印保护自己嘛。
听到这里，卡尔开口道：“这么说她在七年前醒来，是因为这个封印开始工作了？”
“没错。”
“当时以太逐渐恢复道足够的浓度，她设置的封印也开始吸取魔力运转准备把她唤醒。但是就在这个唤醒的过程当中，出现了很严重问题。”
无奈地撇了撇嘴，赛丽尔对乔安娜的经历报以同情，然后继续道：“当时收取够魔力以后，她就在沉睡中苏醒准备重归世间，结果在即将完全脱离封印之时，居然天亮了！”
“天亮了……也是就是说，空气里的以太没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乔安娜可真是够倒霉的了。
“对。”赛丽尔肯定了卡尔的想法，也确认了乔安娜的不幸。
“苏醒过程只完成一半突然没有魔力供能，当时她就被封印吞噬了体内的魔力，而且由于自己设置的封印太过出色，就连体内的护符都被一并扯了出来。”
听到这，卡尔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了，于是他开口顺着赛丽尔的话说下去：
“身体严重受损，体内魔力全无，等她清醒过来就是茫然无知的失忆者——乔安娜了。”
“没错。”
“之后的两年里，她留在封印中的魔力与护符继续工作，随着每天夜晚吸取魔力，残存在护符里的精神在她象征死亡的天灾护符影响下重新形成了一个无比邪恶的人格，之后夺取了路人的身体，化作夜灵君主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件。”
听到这里，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之所以在伦敦活动，是因为乔安娜身处伦敦，夜灵君主想要完成仪式以后干掉这个本体。
而但是乔安娜的好意其实是对着赛丽尔的，因为她潜意识里认为这个神祗可以帮助自己恢复记忆，所以才会对他们两个这么友善。
而在加平吉尔洞穴之中，夜灵君主见到乔安娜会欣喜若狂的原因也是这个，毕竟眼前就是自己的主体，解决掉之后自己就真正的自由了，叫他怎么能不开心。
长吐一口气，卡尔终于明白了真相，彻底放下了心。
“在收拾好那些死灵魔力以后，恢复了一切的乔安娜放走了我们，对吧。”
“没错。”
一切真相大白，世间再无夜灵君主，自己的生活也可以重归正轨。
接下来去温德米尔，自己就可以享受到顶级富豪的舒适生活。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卡尔的心也跟着明朗起来，心中阴霾一扫而空，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