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盯着自己的号码，对陆斐言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
看样子，顾北琛隐瞒自己的事情，不止一两件。
“什么事情？”
顾北琛对听筒里的刘医生道，“是不是小言出什么事情了？”
“小言？”刘医生明显地一愣，“啊。您是说孩子吗？”
“对。”
说起女儿的名字，顾北琛将早上跟陆斐言一起商量的结果，告诉了刘医生。
“慕言这个名字好啊。”刘医生笑着说：“M国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安全到达。之前负责上一个早产儿案例成功的斯特先生，也已经接手了慕言。相信孩子很快就可以平安回到京城。”
“那就好。”顾北琛松了口气，“孩子的事情，麻烦您多费心，过两日我处理完国内的事情，就亲自去一趟M国。”
“好的。四爷。”
顾北琛挂断了电话。
而帝都大学附属医院的办公室，正坐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戴着白色的手套，似乎不想着留下指纹。
刘医生身上冒着冷汗，“老师，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给四爷说完了。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很好。”男人点头，招呼着其中一个年轻的正抱着温箱里的婴儿的男子，“叫顾慕言吗？”
“是的老师。”男人低低浅浅地笑着，倒让旁人听着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J。”
J盯着温箱的婴儿，“先生。”
“不要背着我搞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男人接过先生手里的温箱，“看看，之前反对我的那些人，都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J心里一惊，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是那些人不识趣。”
“你心里有数就好。”男人逗着温箱里的婴儿，“这个孩子，就是最完美的实验产品啊。”
“先生。”J垂着头，“这个孩子还不足月，还是个女婴，我怕......”
“你怕的是这是你喜欢的姑娘生的孩子，会死？”
“......我......”J的心事，在男人面前一览无遗。
“J。”男人的目光变得幽沉，“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屏障，是你一手制造的。”
温箱里的婴儿似乎觉察到了不同寻常地气氛，开始嚎啕大哭。
刘医生连忙道，“老师，孩子应该是饿了。”
“去跟着小刘医生给孩子，喂些奶粉。”
“是。先生。”
J接过婴儿，虽然前几日手刚受过伤，但是因为是陆斐言的孩子，所以格外地珍视。
不过可惜了这个孩子，注定会忍受着和自己的童年一样的经历......
昨晚下过一夜的雨，难得第二日是晴天。
维维被问了一个晚上的话，“警察先生，思诚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这个维维，也算是真爱了。
“这句话怎么说？”
沈深抬起下巴，觉得维维肯定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线索。
“前天晚上，我们跟荔枝电视台的人吃饭。”
维维回忆起案发前一夜的所有细节。
“之前，《偶像的冰箱》这档节目，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我跟思诚因为去节目组后方拿食材，所以避免了事故。不过王婕姐就比较惨了，整张脸都被毁容了......”
沈深点点头，示意维维继续说下去。
维维揉了揉酸涩的眼，“我能不能喝口水，再给你们说。”
沈深吆喝着底下的探员去给维维倒上一杯白开，小姑娘若是一开始因为利益跟着王思诚在一起，后面也算是被那个男人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经历了男友死于非命，维维这样二十出头的姑娘，当然是惊魂未定。
从探员手里接过水以后，维维咕噜咕噜地喝个杯见底，“再来一杯吧？”
一连喝了三四杯，维维又开始继续说，“当时我跟思诚看到了荔枝电视台的台长，正在跟一个神秘的男子进行交易......”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沈深拧着眉毛，若真是如此，之前他们根据青字门群众的曝料也能够对得上。
有人说某台已经成为明星们私-下里交易的场所，明星因为压力大，加上长期出席活动，需要靠药物维持高压的状态。
“是真的——”维维掏出手机，给沈深看了看他们那日拍的照片，鉴识科的探员接过去，放大图片一看，“的确是HLY。”
“昨天晚上，你怎么不说出来？”
沈深接过手机问道。
“我是吓坏了，何况在当时那个时候，那么多记者围着我们......”
沈深算是听明白了，昨晚那堆媒体里难保没有荔枝电视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