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气氛有点低沉，周心怡话变得有点少。
她叫服务员开了瓶红酒，自己坐在旁边闷喝。
路星夜在她喝了三杯还想再喝时把酒瓶抢了过来，“明天还要拍戏，微醺就行了。”
“不要，我心情不好，现在连喝酒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路星夜把酒瓶放在旁边，安慰道：“等杀青了，我陪你喝个够。”
“不行，等不到那时候，不准我喝，那你喝给我看总行了吧。”周心怡抬起头，撑着脸靠在桌上。
路星夜看着她有点可怜，心软，“好吧，三杯。”
周心怡得寸进尺，“那他也要喝，这样就有六杯了！”
路星夜看向李星赫，李星赫马上道：“我没问题。”
“那何影帝就留着开车吧。”路星夜安排道。
何书叙没意见，从刚才开始也有些闷闷不乐，坐在角落的沙发和周心怡隔着一张长桌，目光穿过桌上摆着的插花、蜡烛，暗暗打量对面的周心怡。
路星夜在前世的酒量挺好，为了一些躲不过的应酬特地练过，所以上次在拍卖厅无端喝醉，她觉得只是酒的问题。
现在普通的红酒，完全不在话下。
但喝了第二杯后，脑袋就开始有点晕。
她开始意识到，并不是酒的问题，或许是这身体没练过，根本不胜酒力。
周心怡说只看着真的就只看着，她一直觉得喝酒的路星夜跟平时不同，平时无论如何都让人有种她为长姐，自己是个小妹妹的错觉。
喝酒后，路星夜会变得很柔软，卸下那股老成的气质，少了点精练和成熟，刚刚好。
路星夜站起身来：“我出去洗个脸，一下子喝完多没意思。”
她离开后，李星赫也被周心怡捉着喝了一杯，他看了看手表，嘀咕道：“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我去看看，说不定迷路了。”
包间里，只剩下何书叙和周心怡。
周心怡趴在桌上，情绪有点低沉。
沙发旁边的位置微微凹陷下去，何书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
……
路星夜用冷水洗了个脸，吹干了手，才扶着墙走出去。
这红酒的力度比上次的果酒低一点，不像上次晕得那么神志不清。
出去就看见李星赫靠在一颗绿植旁边，她笑了笑：“怕我迷路出来找我？”
李星赫看了她一眼，在她走得好像要晕倒时扶了一把，目光幽深，“……也不是。”
“嗯？不是？”路星夜抬起头。
李星赫看着路星夜染上红晕的脸蛋，借着一点酒意，鼓起勇气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走廊的灯光比房间内暗一点，两边的射灯很柔和，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声音，软得很。
“说吧。”路星夜的脑袋现在不支持她高负荷运转，只能被动接收信息。
李星赫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墙壁上，郑重地说：“星夜，我不知道我现在说会不会很唐突，但我还是忍不住，我喜欢你，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
他声音戛然而止。
旁边的男洗手间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平时一丝不苟的额发沾了点水，被捋上去，领带摘了下来，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有一种随意的男性魅力。
他很高，随便站在那里，都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