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脸色变得煞白，陆柏然不紧不慢的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一百万分批进帐吧。”看着她抖了一下，他知道她说对了。
不过赵灵依然在狡辩，说是她借来给她爸爸做手术的钱，懒得和他再废话的陆柏然直接调出他爸爸的手术单，上面显示早在这笔钱进来时她就已经交付了手术的钱。
这下赵灵才开始慌了，她颤着声音向顾安然求饶，说她只是被金钱蒙住了眼睛，求她原谅她。
顾安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是多少人的心血你知道吗？”
陆柏然瞧准时机，“只要你告诉我们你卖给了谁，这件事可以私了。”
满脸眼泪的赵灵抽泣着看像顾安然，见她没说话赶紧把交易者的身材说了出来，。
她当时带着帽子和口罩，我只能看到她的眼睛，很大，是个双眼皮，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没有再见过。”
得到信息后顾安然也不再和她废话，让她离开这个行业，离开这座城市，并且会把她泄露公司机密的事情曝光，剩余的钱也将上交给公司，赵灵赶紧答应下来，只要不坐牢，她什么都愿意。
望着她们的背影赵灵跌坐在地上，她虽然见过交易者的样子，但是不清楚她的姓名，不把全部样貌说出来只是因为之前答应过那个女人，若是出了事不可以暴露她。
她说的都是大致的特征，这样的人放眼望去都是，也不算是暴露。
两人回到办公室，根据已有的线索想要找到幕后的人显然是很困难的，他决定从作品本事开始搜查。
见她紧锁眉头，陆柏然安慰道：“要是能够找到衣服是哪家工厂生产出来的，那事情就简单了。”顾安然点点头也拿出手机开始调查。
衣服是线上线下都在销售，陆柏然从网上找到其中一家的店，通过套话得知了是一家名叫有责工厂生产的。
他调查了下这家有责工厂，发现是个小工厂，而且就在本市，“那我们出发去看看吧。”
两人根据地址来到了城郊，又走了半个小时才看到那家工厂。
占地面积不是很大，陆柏然走进厂里，被保安拦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找你们负责人有事。”
保安来回打量两人后才让他们等着去打电话，打完电话没一会儿一个发型似地中海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男人走了出来。
“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有什么事？”
陆柏然和他握完手后笑着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正在找厂家合作，打听得知最近那批很火的衣服是从你们这里出去的，订单量巨大，所以前来拜访。”
站在一旁的顾安然愣了下，这个工厂明显就是不合格，若是要让YR和工厂合作她是决定不会同意的。
但最终她还是在陆柏然的眼色下将名片递给了负责人，先前还有些防备的负责人嘴咧到耳朵，他们本来就是小工厂，能够合作到这么大的公司是非常难得的。
负责人领着他们进了工厂，边走边介绍，尽管他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但设备摆在那里，明显是不符合规格的。
“你也知道YR是大公司，需要的量也是很大的，就工厂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太符合我们的标准。”顾安然直接了当，负责人干笑了两声。
“这次我们来还有另一个请求，想从你们这里了解那批货是哪个公司的订单，当然也不会白要，我可以提供几台机器给你们。”
对质量高要求的顾安然不可能拿公司的作品开玩笑，所以她决定从另一个角度突破，果然负责人神情有些犹豫。
“我保证提供给你的机器是目前最先进的，另外......”她掏出一张卡递和一张白纸递给他，白纸上写着密码和金额。
看到这个金额负责人吞了口口水，犹豫了一会儿同意了，“可以，但是我们工厂虽然小，但是接的单子也不少，我也忘了是谁订的这批货，需要你们自己去查。”
顾安然应下了，两人跟在他的身后朝靠南边的办公室走，陆柏然看了一眼顾安然。
“这年头果真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顾安然挑了挑眉没说话，进到办公室后负责人就让员工跳出前两个月的订单，陆柏然接手开始顺着往下查。
订单确实如负责人所说，量少但是单多，一般的工厂不愿意接受的量他们也做，陆柏然紧盯着屏幕，在这些黑色的小字中仔细寻找。
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没想到在查了几页之后突然有人推来了办公室的门，负责人吓得站了起来，“老板你怎么来了？”
老板看都没看他一眼，冲到陆柏然面前，用蛮力把他扯起来，“谁允许你们看我们订单的？”
顾安然上前阻止，“我们已经征得工厂负责人的同意。”
虽然陆柏然看起来很斯文，但在他捏住老板手腕时，老板疼得松开了手，顾安然有些意外，不过他的工作性质确实是需要连点功夫来保护自己。
“我是工厂的老板，我说了算，我说不准查就是不准查。”他摸着疼痛的手腕瞪着两人。
旁边的负责人赶紧上前，把顾安然和他所说的条件又说了一遍，但是老板丝毫不为所动，顾安然开口想讲理却被老板狠狠一推，摔倒在地。
陆柏然把人扶起来，不想惹起事端，只能让老板再提条件，然而老板根本不听。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保安！”匆匆赶来的保安不敢多问，将两人强行赶出了门外，随后大门被关了起来。
站在门外顾安然脸色并不算好，如此明显的驱赶肯定是有人提前和他打过招呼，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查到，完全是白忙活了。
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不能放弃，她在门口来回踱步，见陆柏然也想不出办法，只能掏出手机打给夜黎川。
“是出了什么事吗？”夜黎川知道她在调查秀场的事，打电话给他肯定是遇到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