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架啦，有人在包厢里打架啦！”
“一个大叔和大婶在包厢里打起来啦！”
卓里放下了筷子，“什么情况？”
富贵擦了擦嘴，伸手拨了拨他头顶上那两根毛：“走，看看去。”
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卓里最喜欢富贵这爱凑热闹的性格。
在打架的包厢就在他们的隔壁，一群人围在门口，夺门而出的锅碗瓢盆烂菜叶，制止了人们继续前进的步伐。
富贵是谁呀，一米六五的东北大汉。别人是有钱不赚王八蛋，富贵是有架不看王八蛋。
“借光借光。”富贵和卓里挤到暴风中心。
就见餐厅经理在那跳脚：“两位客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哎呦喂，这都是钱啊，钱啊！”
“钱什么钱，老子赔你！”一个大叔的声音。
“谁他妈用你赔，老娘有钱，老娘赔！”一个女人的声音。
大叔：“老子说我赔我就赔，你这婆娘跟我争什么争！”
女人：“姓覃的，你他妈算哪根葱，凭什么你说谁赔就谁赔！”
大叔：“就凭老子是男人，打架什么时候让女人赔过！”
女人：“你算个屁的男人！你他妈顶多就是个男毛！”
大叔：“你算个屁的女人，在这里跟男人打架！”
女人：“老娘打了就打了，老娘赔，老娘十倍的赔！”
大叔：“那老子就二十倍的赔！”
女人：“我三十倍！”
大叔：“我四十倍！”
……
餐厅的经理算是彻底懵了，更多的锅碗瓢盆飞了出来，都是惹不起的主，他他妈觉得自己要凉。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卓里的嘴角抽了抽。
富贵也是稍显惊讶：“小任？小覃？”
满地狼籍的包厢，已经没地占脚了。
举着火锅盆子的任琼像个疯婆子，一身名牌沾满酱料，像是刚从哪个菜市场出来的搬运工。
再看那大叔，啧啧，毛肚顶在头上。
卓里抽了抽嘴角：“小，小姨？”
“你，你在干嘛？”
“呵，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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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接了个电话走了，走时能看出他的遗憾。
坐在一间干净的包厢，卓里帮小姨摘了摘身上的菜叶，一拍大腿：“你说你呀！都一把年纪了什么时候才能着点调，还跟人打架，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以后下去怎么跟你姐姐交待？”
“我的个活天姥姥呀，你还抄东西打架，你要是脸上受点什么伤以后还怎么嫁人？”
“不行，明天我得给你姐姐烧香去！别以后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要怪我没看好你！”
任琼觉得，外甥女的话似曾相识。
任琼恼羞成怒拍了下卓里：“废什么话，闭嘴！”
卓里单手托着下巴，得，小姨这是只准洲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卓里歪头看着那帅大叔，觉得有点眼熟。
她想起来了，上个月的豪生威尔酒店，就是她去找余渣渣道歉那晚，这大叔跟狗怂在一块来着。
小姨骂他姓覃的。
这位大叔也姓覃。
……
卓里还来不及想别的，门口有人哼了一声。
覃衍覃公子双手环胸，倚着门框：“打架？”
帅大叔：“还不是为了你小子！”
覃衍用眼神问：关我屁事？
任琼站了起来，“行行行，这下人都到齐了是吧，好！老姓覃的，今个你就带着你家这个小姓覃的，一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外甥女这笔账你要怎么算！”
“我可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啊，竟然让你家这个小姓覃的给欺负了，我家里里多美呀，多可爱呀，怎么就被你家给甩了呢！”
“我的个活天姥姥呀，我这可怜的外甥女，你们知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你怎么好一句话都不说就把她给甩了呢！”
“呜呜呜~~，想欺负我们姑儿寡女是吧，我告诉你，没门！谁敢欺负我家里里，我他妈就算豁出命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任琼哭唧唧，摸着卓里的脸。
卓里愣住了……
敢情小姨，这是为了她才跟人家打架的。
卓里瘪了瘪嘴：“小姨……”
覃衍淡淡凝着她。
任琼这一哭，覃衍的二叔覃盛也懵了，总算明白这女人为什么一进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跟他单挑了。
覃盛看着侄子，敢情都是这小子的锅。
“喂，你给我过来。”覃盛小声招呼侄子。
覃衍不紧不慢走了过去。
覃盛下巴一指：“什么情况？”
覃衍：“……”
覃盛扼住他命运的后脖梗子，用力一压，“叔这揍不能白挨，你怎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把人家给甩了，你小子行啊，够渣的。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覃衍摊了摊手，“就是这么回事。”
覃盛倒吸一口凉气：“你承认了？”
覃衍闷骚不说话。
覃盛摇摇头：“你牛逼，竟然敢甩任琼的外甥女，叔我敬你是条汉子，我看你是活够了！”
覃衍：“……”
任琼擤了擤鼻子，眼睛都哭红了：“姓覃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里里，遇到姓覃的，你这命怎么这么不好啊。”
卓里：“额……这也没必要扯到我命不好吧。”
任琼腾地站起身，开始四处找东西，“不行，我任琼的外甥女不能吃这亏，刀呢，我要找刀。”
卓里一惊：“你找刀干什么？”
任琼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还能干嘛，当然是阉了他！”
覃衍被人指着。
覃公子闭了闭腿。
卓里连忙拉回了小姨：“总算知道我这脾气随谁了，小姨，你住手！”
“住不了手！”任琼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找不到刀我就是戳也要戳死他！”
覃衍往后一退。
覃盛挡在了侄子面前，伸手指着任琼：“喂喂喂，你这婆娘冷静一点，这可是我家的独苗，你你你，你冷静一点昂！”
“冷静你个姥姥！”任琼一门心思想要进击。
卓里用力拉住小姨：“小姨小姨！你住手，我真的没事啦！狗怂他没欺负过我。”
任琼可不听：“没欺负过你？你就说，他睡没睡你！”
卓里一僵。
任琼咬牙，开始撸胳膊卷袖子：“好！看来今晚非得见点血了！”
卓里一看小姨来真的，跟着站了起来，用力抱着任琼：“狗怂，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你不会真想断子绝孙吧！”
“我跟你说，我小姨可不是好惹的，我就是我小姨带大的！她年轻时可比我猛多了！”
凝着卓里，覃衍继续不死不活的没反应。
覃盛连忙拉住侄子：“这女人疯了，此地不遗久留，我们走！”
覃衍还是不动地。
覃盛掐着他的后脖梗子，“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
任琼：“别走！给我回来，姓覃的，你们给我回来！”
“天涯海角，我任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