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只得顺从：“好。”
俩人都不挑剔，随便选了家街边的小馆子就钻了进去。起床后便匆匆忙忙赶过来，简舒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早已是饥肠辘辘。
“你也没吃早饭吗？”简舒问薄安许。
薄安许点头：“早上没有时间吃。”顿了顿，他扭头看向简舒，满脸困惑。
简舒好奇：“怎么了？”
薄安许接着问：“你那么迟起来，为什么还没时间吃早饭？”
他说话的神态竟与简舒妈妈平日里的无二致，叫简舒一时间颇有些错乱。
认真回忆了一番，简舒哑口无言。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总是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到了要迟到的时候。
水煮肉片端上来，简舒摩拳擦掌，刚要拿起筷子，就听到薄安许问道：“冯亮是不是要挖你？”
估摸薄安许听到了自己和冯亮的对话，简舒也不好欺瞒什么，只道：“是，他邀请我去晓安网。”
“你呢？你怎么想的？”薄安许双臂叠放，认真地看着简舒，诚恳发问：“你想去晓安网吗？”
听到薄安许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简舒十分诧异，且不说她拒绝了冯亮，就算是她真的答应了，也不会在还未离职时就告知自己的领导。
这必然是一个否定的答案。
一个简舒都能想明白的答案，薄安许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既然能够预料到问题的答案，又为什么还要执着地问出口？
不过，既然薄安许“诚心诚意”地发问了，简舒还是要认真作答：“我本来也不是个事业心非常强的人，还是希望能够在一个稳定的环境下，做一份稳妥的工作。云端科技适合我，我实在是学不会勾心斗角，而这里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嗯，简单来说，就是适合我。”
薄安许轻点头，若有所思地问：“工作本身呢？你喜欢吗？”
“喜欢的。我喜欢这份工作，也是因为通过这份工作，我能够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可以让我的阅历变得更加丰满。和那些人打交道，虽然……可能我永远也没办法和他们进行博弈，但与他们打交道的过程总会让我全力以赴。我喜欢这种全力以赴的感觉。”简舒如实说道，十分诚恳。
即使不擅长，简舒心底还是期待着可以和其他人进行沟通交流，她也想要成为钱多多、冯亮、薄安许那样的人，可以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转化成别人的，从而达到既定目的。
现在还无法实现，不过，简舒相信自己总有一天是可以的。
“嗯。”薄安许心满意足地点了头。
今日来最重要的是提报方案，可或许是因为大家心中对此都已失去信心，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眼下，简舒再也忍不住，索性问道：“提报方案有几分把握呢？”
“结束了。”薄安许冷静地回答。
由于薄安许过于镇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情绪，简舒不确定地问：“结束了的意思是……我们失败了？”
薄安许轻勾嘴角，满是宠溺，“这不是失败，只是未能达成合作。”
“好吧。”简舒绕不开油然而生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