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尘没再过多纠缠，离开了。
吴静戈付了打碎杯子和菜的钱，三人并排走出了餐厅。
靠！
最后居然是帮陆清尘垫了钱。
不过，苏煜晚也没打算要回来，她打算，该早点离开了。
本来预计的一个礼拜，已经足够仓促。
可今日见到他，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听他话语中的意思，感觉陆清尘为了孩子好像要跟她复婚。
又或许，他们根本没离婚。
记得采访视频里，他说他结婚了。
她以为是他和苏滢滢结婚了，所以没有多想。
现在回想一下，离婚除一纸协议外，还需一本证。
那证，才是具有法律效用的东西。
不过有没有都无所谓吧，他若是想解除，也不需要她出面。
就像当初弄结婚证，只要说一声，自然就办好。
苏煜晚赤脚跑进邱思宇的房间，滑溜溜地钻进她的被窝，“思宇，我想去留学，然后……不回来了。”
“那我们想你，回来吗？”邱思宇斜睨着看她。
苏煜晚靠在她的肩上，“回，你们集中一点想，别总让我回来，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的。”
邱思宇双手抱住她，“晚晚，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
“陆清尘回来？”
苏煜晚摇晃着脑袋，早在半年前，她就申请到了阿姆斯特丹大学，“早就决定了，只是一直舍不得你们，现在看到表哥和欣欣幸福，那我也走得无憾了。”
……
“思宇，”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抓着邱思宇那只畸形的手，“对不起。”
“苏煜晚！你说对不起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件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来道歉，你也是受害者，别对不起了，你再对不起，以后就别回来见我们了！”
邱思宇反抓起苏煜晚的手，摊开她的掌心，“你看看你把自己伤成什么样了。”
密密麻麻的条印全是指甲掐出来的痕迹，好好的皮肤，连掌心里的纹路都看不见了。
新伤覆上旧伤，都是伤疤！
苏煜晚将手收回，“对不起，我就是今晚见到他，一时忘记了。”
不疼，所以压根没意识到，况且血已经凝固了。
“你滚吧！”邱思宇听着她的“对不起”，连神经都在反感，“给我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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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夫人十分钟前，去荷兰的机票改签到大后天。”
陆清尘挂下鹏助理电话，侧躺在金莲一号苑主卧的大床上，她睡过的枕头上只有洗净后的清香，而她独特的奶香甜，却只剩下一点。
而那一点，也不过是他的错觉。
陆清尘起身，披上一件羽绒长款大衣，独自开着车，离开了金莲。
海伦小区地处较偏，这里是苏煜晚和邱思宇合租的房子，两室一厅，九楼。
陆清尘坐在车里，打开敞篷顶，从一楼往上数去，那个房间里还亮着灯。
她在干什么？
收拾行李？
而他又是在干什么，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看灯？
陆清尘拿出手机，拨了从助理那里查到的苏煜晚的新号。
电话接通，一个昏昏沉沉睡梦中的男声，“谁啊？”
“你是谁？”
“我是你老子！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缺不缺德。
“嘟——”
陆清尘关了手机，拉开车门，阔步往公寓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