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整个人气场都凝肃了起来。
乔毓就明白，他或许是在十六岁以后，遭遇过什么，很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抱歉。”她语气诚恳的说道。
江司桥摇头，没说什么。
乔毓见他的样子，问道：“要来一杯热茶吗？”
说着她已经起身，很快就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过来。
“谢谢。”
乔毓就有些担心的提起了《入戏》电影的事情。
“既然现在话说开了，那我们就坦白聊一下。”
乔毓不太清楚江司桥的想法：“你真的想演这部电影吗？”
剧本还放在桌子上，江司桥目光从上面扫过，镇定点头：“当然。”
宁肯自己上，也绝不可能让给温遇青。
乔毓沉吟了一下，问道：“哪怕有吻戏和床戏？”
江司桥迟疑了一下。
乔毓见他这样，便知他对这个还是有障碍。
她缓下语气，说道：“江司桥，拍电影并不是儿戏。你如果，在这方面有障碍的话，不然还是别……”
“我想试试。”江司桥说道。
乔毓愕然。
江司桥看着她：“我不能一辈子这样，而且，你是我目前为止遇到的，唯一一个不反感的异性。我问过医生，这种情况，说明我的情况或许正在好转。所以，我想，拍电影这件事，或许是个机会也说不定。”
乔毓哼笑一声：“所以，我就是你的一个试验品？”
江司桥神色不变，淡定问道：“如果我不演，换了别人，剧本里的吻戏床戏会删减掉吗？”
乔毓摇头：“不会。”
“那不就是了，反正都要亲的。”江司桥神色自若，“亲别人也是亲，亲我也是亲，你也不亏。”
“况且，”江司桥说起这种事情仿佛跟喝水一样淡定，“我的初吻都还在，这么一想，江太太，你赚了。”
乔毓：“……”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江司桥：“江总，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商务谈判一样的语气，来讨论你的初吻。”
江司桥：“抱歉，习惯使然。”
关于电影的事情，差不多就敲定了。
“对了。”江司桥恍若不经意的问道，“你现在拍的这个电视剧，你这个角色有什么亲密镜头吗？”
乔毓：“你问这个干嘛？”
江司桥镇定自若：“如果有，我看看能不能观摩，学习一下。”
心却悄悄提了起来。
乔毓摇头：“没有。”
“我演的苏折衣是个反派，一心只想复仇搞事业的那种，连感情戏都没有。”
江司桥暗中松了口气：“这样啊，那可真遗憾。”
乔毓：“？？？”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
*
两人之间话说开，虽然目前还在磨合期，但到底气氛轻松了许多。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剧组这边并不是在闹市区，两人站在酒店阳台上，远远望着万家灯火，仰头，能看到夜幕上点缀着一颗一颗晶亮的星。
“乔毓。”江司桥轻声喊她的名字。
“嗯？”
“我想了一下，离婚这件事，不然等《入戏》拍完再说吧，不然万一到时候消息泄露，影响不太好。”
“……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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