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姜念提早了一些到教室，正巧碰到沈之在给她擦桌子。
她抱着胳膊，倚在后门处看到了最后。
沈之心满意足的擦完之后直起身，猝不及防地就听到了姜念调侃的声音。
“你……这算是在锻炼自己？”
沈之随手将纸团投到后面的垃圾篓里面，指着窗外，神色不动的说:“最近天气干燥，我想让周围的空气保持湿润。”
“哦。”听完话，她径直坐到了位置上，又补了句，“你还挺细心的。”
有个同桌也挺好的，没事可以看着养眼，而且还会帮你擦桌子。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擦个桌子还能让空气湿润的原理。
渐渐地，班里面人多了起来，声音有些嘈杂，她听得有些烦躁。
老师已经拿着课本开始讲了，语文课，《氓》。
课上到一半，她突然觉小腹坠坠地疼，慢慢地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的生理期虽然平常来的时间并不准确，但很少出现疼痛的情况。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后，合上了语文课本，决定下课去医务室开两粒止疼片。
沈之一直注意着她，看到她一手按着小腹，慢慢地趴在书桌上，心下一紧，可小姑娘偏偏又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语文老师仍然站在讲台上，“听过讲解之后呢，相信大家都对这篇诗经有所了解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接下来找个同学来朗读一下。”
语文老师虽然手里拿着花名册，可早就想好找谁了，毕竟六班突然出了个年级第一，谁都想认识一下。
“姜同学吧，来读一下。”
众人转过身，目光落到最后的角落里，只能看到一个脑袋。
姜念正疼得厉害，既不想动，也不想说话，保持着原样不动。
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不过六班的老师都是练出来的，很快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这样吧，姜同学的同桌站起来读一下吧。”
众人的视线又随之转到沈之身上。
沈之踢开椅子，站起身。
语文老师欣慰地点点头，还是这个一班来的学生听话。
“沈同学，开始吧。”
沈之目光正对着老师，神色淡淡的，说出的话也听不出起伏，可一字一句又极其护短。
“老师，我是帮我同桌读的。”
老师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然后强挤出笑，还没说话就听到沈之开始读了。
语文老师又看了眼讲台旁正在打游戏的周淮安，暗自叹了口气，这年级前三还真的是一个都别管的好。
教室里回荡着沈之的声音，低低地，仔细挺过去，还有点……嗯，敷衍。
但是不得不说，沈之的音色很好，一字一句地听起来很舒服。
一篇诗文并不长，很快就读完了，沈之坐下来，低垂着眼，语气轻飘飘的。
“姜同学啊，我读的怎么样？”
姜念已经坐了起来，小腹的疼痛也减弱了不少。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声音，轻微地点点头。
得到姜念的肯定，沈之挑了挑眉，兴致勃勃地说:“真的啊！那你想听什么嘛，我给你读？”
“你想听课文，还是故事，我都给你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