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不同意：“你先下去试试水温……”
“噢……”
裴右卿解开了浴巾，大大方方露出了原本遮挡的风光，偏小的平角泳裤紧绷地贴着结实的长腿，晦暗不清的光线里，画面撩人又充满力量。
裴右卿是一个非常成熟的男人，身材不是典型夸张的肌肉男，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衣架子好身躯。
下水之前，裴右卿特意绕到裹着睡袍的萧棠，垂了垂眸光说：“那我先下了。”
萧棠点头，一脸的平静淡定。
她除了裹着白色睡袍出来，脑袋还扎了一条粉色小猫的束发带，长发绑成丸子头，束发带的两只猫耳朵刚好贴在了额头边角。
看起来，像一只准备洗澡的小猫咪。
裴右卿下水后，萧棠脱掉了木屐坐在池水边，将小腿放在温泉里。没有立马下水的打算。
池水里，裴右卿半躺着靠在池边，告诉上面的人：“水温很好。”然后，他伸出了一只手，眼眸润着水汽，看起来真诚十足。
萧棠淡淡回视了一眼，不为所动。
过了会，她对裴右卿提出要求说：“你把眼睛闭上。”
裴右卿蓦地扯了下嘴，笑了笑，一副没必要的样子。
然后，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萧棠这才解开了睡袍，站起来，只穿着泳装的她，走到了温泉池的另一端。
椭圆形的双人鸳鸯池，还是有划分，中间隔着一排光洁的石头。
对面，裴右卿早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完萧棠下水的整个画面。随后，眨了眨打湿的睫毛，仿佛被水汽熏红了眼。
泉水温度，仿佛一下子热得受不了。
泳裤，绷得越来越厉害。
……
两两相对，裴右卿尽量轻松地笑了笑，开口说话：“萧棠，你现在风格好像不一样了。”
“嗯……”萧棠转了个身，露出大片白嫩后背，然后背对着裴右卿后，她出声问，“哪儿不一样了？”
太明显了，裴右卿没做声。
池里的热气熏得萧棠像是一条发红的基围虾，她弓着身子，继续慢慢悠悠地回答说：“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一样。”
“我呢。”裴右卿又问她，“你觉得我变化多吗？”
“不多……还是老样子吧。”萧棠依旧半趴着，声音也像是泡过了温泉，每个发音都是滑溜溜，又滑又软。
裴右卿仰了仰头，呼出了一团燥气。
萧棠说的都是实话，越是接触越觉得裴右卿变化并不大。
不管是招她喜欢的地方，还是欺负她的地方，基本还是老样子。
过了片刻，萧棠出水了，对后面的裴右卿说：“我有些头晕，先回房了。”
裴右卿：……
裴右卿并没有多泡一会，因为中途接了一个电话，等他回到酒店套房，萧棠已经吹干了长发，正双腿交叠地靠着沙发而坐。
手里，捏着一只酒杯。
“回来了。”萧棠转过头，同裴右卿打招呼，面上扬着笑。
裴右卿走上前，看向实木茶几放着的两杯酒，萧棠朝着他晃了下酒杯：“刚刚服务生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