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沅芷看着萧征鸿的侧脸，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现在撩人的话张口就来呢？”
“对啊，为什么呢？”萧征鸿歪着脑袋反问道。
沉思了一会儿，萧征鸿回答道，“或许是一种被唤醒的本能吧。又或者是近朱者赤。”
“你喝醉了之后，战斗力可是直线飙升啊。可能是被你影响的吧。”萧征鸿看着虞沅芷的眉眼说道。
虞沅芷：“······”
喝得都断片了，哪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还有，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事的吗？
虞沅芷用筷子蘸了点辣酱，举起筷子往萧征鸿眉心间一点。
“谋杀亲夫啊？”萧征鸿问道。
“谁是亲夫啊，想太多了你。”虞沅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是说近朱者赤嘛，我给你点两点朱砂。”虞沅芷笑道。
一股淡淡的刺激的味道传入鼻腔中，眉心那两点也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涂着一点被捂得发热的膏药。
萧征鸿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眉心间那两点“朱砂”，却被虞沅芷将手按下来。
“先留着，等我吃完了再帮你擦。”虞沅芷有些调皮地笑道。
“你说了算。”萧征鸿没再去管眉心间那异样的感觉，认真对付早餐。
虞沅芷吃完早餐后，抽了张纸轻轻拭去萧征鸿眉心的那两小点辣酱。
且说陈辰三人提着萧征鸿的衣服往学校走，路上买了煎饼和豆浆作为早餐。
陈辰和顾凌云都是还没吃饭就过来了，早已饥肠辘辘。也顾不上一旁欲言又止的王鸣了。
回到宿舍后，王鸣没有回自己宿舍，而是跟着顾凌云二人跑到他们宿舍去坐。
“萧爷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厉害。”顾凌云嚼着煎饼含糊地说道。
“要是换了我可不敢造次。”王鸣感叹道，“萧爷毕竟是萧爷啊。”
“凡事都是如此，从一变成二很简单，但从零变成一，就难如登天了。”王鸣的语气听上去像个老鸨。
“你这毒枭般的口气，还有那逼良为娼的眼神是闹哪样啊？”陈辰忍不住吐槽道。
“去你的毒枭。我可是五好青年，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王鸣虚晃一脚踹过去。
“我举报，你都干过。”顾凌云三两口将煎饼吞下，“你还收集小卡片。”
陈辰看向王鸣的目光都变了。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小伙子，哎呦不错哟，你很有前途。”
“滚，我特么什么时候收集过那玩意儿了？”王鸣眼睛瞪得老大，“你别把你的兴趣爱好强加在我身上。”
“我说的是干脆面送的小卡片。”顾凌云黑着脸说道。
王鸣：“······”
陈辰：“······”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脑子就能想到什么。你们太让我失望了。”顾凌云板起脸批评眼前这两人。
“你这训导主任的口吻又是闹哪样啊？”王鸣真想掐死这家伙，“说话也不说清楚点，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还好没有女生在，不然我一世清白就被你给毁了。”
“你还有清白吗？”顾凌云斜着眼看他，“你的污点都快搓成一颗煤球了吧？”
“一边去。我又不是你。”王鸣白了他一眼，开门回自己宿舍去了。
“老陈，你啥时候也从零变成一呢？”顾凌云突然问道。
“我？关我什么事啊。”陈辰边开电脑边说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呵呵，我对三次元的人没兴趣。”顾凌云说道。
这么中二的语气你特么又是跟谁学的？大哥，你是网瘾少年不是中二病患者，人设不对啊。陈辰腹诽了一番。
“我看那个王芸对你可能抱有不一样的心思哦。”陈辰说道，“加油，欧里给。”
“谁？王芸？”顾凌云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我都没看出来。”
“你能看出来啥你。”陈辰真为这家伙的智商捉急，“你要是能看出来隔壁老王早就转正脱单了。”
“似乎有点道理。”顾凌云摸了摸下巴。
“是本就如此。”陈辰纠正道，“不过我感觉老王告别的单身转正的那一天你恐怕还是这个鸟样。”
“切。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一台电脑，一根网线，一部手机。这样的标配才是男人最好的伴侣。”顾凌云不屑地说道。
“那是你的价值观。有些畸形。”陈辰以手扶额。这孩子算是没救了，还是想想怎么帮老王吧。
“等一下，你刚才说是谁来着？王芸？”顾凌云突然跳了起来，“我把她当顾客，她竟然想当老板娘？岂有此理。就算顾客是上帝也不能这样子啊。哪家上帝总想着跟凡夫俗子谈恋爱的？”
陈辰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不行，这样要是传出去我还做不做生意了？万一没人敢给钱找我做向导怎么办？”顾凌云来回踱步。
陈辰能看得出，这小子是真的在担心这个问题。
这孩子，彻底废了，还是让他家里人去练个小号吧。
陈辰心里升起了一种同情感。对顾凌云家里人的同情，对王芸的同情，还有对顾凌云的同情。
同时还有一点愧疚感。对王芸的愧疚。自己似乎说了些多余的话，给两人的感情增加了一些不好的变数。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想，顾凌云眼中看到的、脑海所想的世界跟别人不一样真的是一个悲剧吗？对于他而言，他自己的世界远比这布满泥泞和黑暗的世界好多了。
有人身在沟渠却心向明月，而顾凌云是一直就在月亮之中。
罢了罢了，让他自己去慢慢改变的。迟早要改变的，与其我推一把，还不如让他自己想。我帮他说不定还会帮倒忙，到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陈辰叹了口气，对顾凌云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准确，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还有，你特么的不好好做主播整天还想着赚外快，不怕平台把你开除了？”
“多大点事啊，这叫斜杠主播。”顾凌云满不在乎，“能有额外收入为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