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去是不是要问你为什么又黄了？”萧征鸿轻敲了一下脑壳。
“防冷涂的蜡。”虞沅芷快速回答道。
“可还是很红啊。”萧征鸿隔着屏幕打量着她。
“容光焕发。”虞沅芷说道。
“······”萧征鸿以手扶额，“你是不是只会这两句啊？”
虞沅芷笑了笑，没有回答。
萧征鸿也不再此事上多纠结了，拿起一面小镜子对着照了照。
“没有胡须啊。”萧征鸿嘀咕着。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虞沅芷强装淡定。
“······”
虞沅芷暗搓搓地瞄了一眼萧征鸿的嘴唇，迅速收回目光，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过了一会儿，又瞄了一下。
脸上的红晕始终没有下去。
我这个脑袋在想什么啊？虞沅芷都快哭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虞沅芷在心中默念自己只会的一小段经文，“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脑海中那些画面依旧清晰。
一着急之下，她竟然说漏嘴了，直接念了出来。
萧征鸿将音量调高一点，听清楚她在念叨些什么，不由得笑了出来。
“笑什么？”虞沅芷不满地看着他。
萧征鸿的笑声彻底打乱了她的节奏。
“没什么，要不我陪你念？”萧征鸿笑道。
什么鬼？虞沅芷刚想拒绝，萧征鸿却开口念着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等到他将整段心经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念出来后，才发现虞沅芷微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念了？”萧征鸿伸手在镜头前晃了晃。
“大师，请问你法号是什么？”虞沅芷双手合十，微微弯下腰。
“······”萧征鸿沉默了几秒钟，指着自己的头说道，“我头发还在呢。”
“不是，你怎么······”虞沅芷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以前吃素食的时候，每次去都被塞了本小册子，里面就有这个。等菜的时候无聊就翻着看，久而久之就记下来了。”萧征鸿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过有些事他没有说出来，也认为没必要说。
他脑海中记住的经文数量超乎虞沅芷的想象。
“行吧，大佬终究是大佬，记忆力超群。”虞沅芷感慨一句。
“还念吗？”萧征鸿歪了歪脑袋。
“我现在哪来的自信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虞沅芷没好气地说道。
咦。虞沅芷摸了摸脸颊，好像不热了。
刚才那一段时间，她完全沉浸在萧征鸿的经文当中，根本就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了。
只不过现在一想到自己刚才摆脱了苦恼，苦恼又回来了。
不行，不能再聊下去了。虞沅芷咬了咬牙，跟萧征鸿道别，匆匆结束视频聊天，落荒而逃。
“这是怎么了？”萧征鸿完全摸不着头脑。
虞沅芷打开网页，将心经搜了出来，想要多记一点，指不定更有效果。
萧征鸿不就是念得多才让她没有胡思乱想吗？
然后看到这些拗口的东西，脑袋都大了。
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组在一起，根本就记不下来啊。
下次还是换成出师表或琵琶行吧。不然只会这几句也没用啊。虞沅芷有些郁闷地关掉网页。
没有这个金刚钻还是换个瓷器活吧。
萧征鸿将虞沅芷发来的视频链接转发到一个群里。
这是一个只有不到十个人的群。
除了萧征鸿，便只有顾凌云、陈辰和王鸣宿舍那四人了。
“说说吧，谁盗用我的肖像权了？”萧征鸿发了句话出去。
“等等，让我们先看看是什么东西。”王鸣率先回复道。
顾凌云正在打游戏，看到萧征鸿发来的链接，下意识地点进去，熟悉的画风，熟悉的标题。吓得他连鼠标都丢出去了。
陈辰拿脑袋磕了磕墙，“怎么就让萧爷发现了呢？不应该啊，萧爷手机里都没有那个应用。是谁发给他的呢？”
“你们还需要看吗？难道之前没看过？”萧征鸿又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群里的六个人心中顿时忐忑起来了。
“难道萧爷什么都知道了？”一个念头同时出现在六人脑海中。
顾凌云也没心思打游戏了，击杀对方一人后便草草被砍死退场了。
一道难题同时摆在六人面前。
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猜不准萧征鸿的心思，不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萧征鸿，老千层饼了。
你以为自己解读到了他一层意思，其实还有好几层。
你永远捉摸不透最核心那层包的是什么。
“萧爷，我觉得这个视频做得还不错啊。”陈辰身先士卒，站出来试探萧征鸿的态度。
“是吗？你真这么觉得？”萧征鸿的消息紧接着冒出来。
“不要害怕，我就像知道这是谁做的？还有这个up主是谁？”萧征鸿似乎在安抚众人的情绪。
不害怕就有鬼了。顾凌云在心里吐槽道。
越是叫人不要害怕，就越会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反而让人更加害怕。
众人感觉萧征鸿是在跟他们打心理战，一时间没有人发话了。
“我数十个数，再不说话，罪加一等。”萧征鸿发送完这条消息后，紧接着发了一个“十”。
“九”。
“八”。
……
就在萧征鸿发完三的时候，接连六条消息冒了出来。
“那个ID是顾凌云的，视频是我们一起做的。”
“那个ID是我的，视频我们人人都有份。”
……
“早承认不就好了嘛，还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萧征鸿嘀咕了一声。
他虽然料到制作者在这些人当中，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六个人的团伙作案。
“萧爷，我们错了。”齐齐一片认错的文字。
然后是各式各样的认错表情包。
“行啊，都承认了是吧。那咱们来谈谈肖像权的问题。原本我是没什么的，但我女朋友不高兴你们没经过她同意就拿我做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