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一晚上都特别开心。
跟边婵聊了好一会儿后，跟着众人转场去酒吧。
边婵和燕珣先行离开。
云舟今晚可能是嗨了，和老同学们一个个地干杯。
她的酒量并不差，但或许是气氛原因，她竟然有几分醉醺醺。
啊，醉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停了下来。
静静待了一会儿，清醒一点时，感觉小肚子有点胀，她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
男左女右，男右女左，女左……
OK。
她进了一个隔间上了厕所，出来时，突然撞到一个人。
她连忙胡乱地摆手：“对不起啊姐妹，有点晕，你没事吧？”
手臂忽然被一道大力攥住。
她疼得“啊”了一声，这才清醒过来。
看到面前之人，她瞳孔剧烈收缩。
“唐、唐宋——”
*
酒店的门被胡乱地推开，刚进去云舟就被大力压在门板上。
啊，要撞疼了。
哎？
没疼？
她低头一看，是唐宋用手护住她的肩膀，避免她直接撞上坚硬的门板。
云舟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湿润。
这个人……
“唐、唐宋……”
男人动作停了下来，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间。
“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云舟脸红了红，摇头：“没。”
重要的是这个吗？！
重要的难道不是我们都十年没见了一见面你就想做这种事？
曾经温柔清贵的白衣少年哪里去了？！
*
“你就不解释一下这十年？”
“好啊，你现在听吗？”
“等、等会吧。”
*
“唐宋你够了！”
“好，现在我问你答。”
云舟：“……”学霸的脑子就算在这种时候也冷静吗？
唐宋：“怀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点他就很生气。
当初，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也是她强行上了他的！凭什么揣了崽却不告诉他这个爸爸一声？
要不是他从国外回来，偶然听见燕珣说起，他都不知道她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当初，他可是留了电话给她的！
云舟在其他任何事上都对得起唐宋，甚至反而是唐宋对不起她，但唯独在云述这件事上，她不占理。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当初说了什么话，难道还要我在这个时候再重复一遍？！”
唐宋顿了一下。
他低笑一声。
“我当初说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云舟：“……”
“你还是个男人吗？”有没有点担当？！
“你感受一下？”
云舟：“……”
还记得她曾经在那段时间里写过的一段话。
【我曾风华年少，也曾鲜衣怒马，我曾品过爱恨，也曾手足天涯，为你脱下皮夹，为你穿上婚纱，终我一生痴情，换你一声——滚吧。】
可如今——
……
所以，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十年里，他都去了哪里？
云舟百思不解。
其实她有很多个机会可以知道的。
可是——
每天都能在手里通讯录里看到那个人名，那串号码，每一次，都下意识地去点，然后快速挂断。
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就算在云述出生的那天，她也没让人去联系唐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