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隐的到来,安了不少人的心,君陌寒这一见,反而有一种许久不见的感觉,还是原来的怪异。
“风前辈,你终于来了,一路辛苦了。”
“别客气,我不是来看你的,没想到你这臭小子,还真的把我家乖徒弟拐走了。”
这话说的别提多可惜了,开开心心了这么久,还有人想打底自己的面子。
不过没在意,毕竟说起来,夜玖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很久。
君陌寒也只能讪讪的笑了,只能受着,孩子都有了,谁还能说什么?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谁都别想干涉他了。
“前辈一路辛苦了,坐下歇歇,我去叫小玖过来。”
风隐拦住他,不耐烦的说:“老头我见她还要请求啊,去去去,别拦着,让我看看我的徒孙子怎么样了。”
直接把君陌寒推开,对他可是真的没有好脸色。
君陌寒……让出一条道,让他先走,跟着后头的墨羽,看他眼睛充满故事啊。
果真,一看到自家主子跟自己站在一起,就想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是何等的悲惨。
刚去的时候,被老头毒的躺了好久,多亏有南絮给他的解毒药,他才能早点醒来,还有百般婉求,他都不同意一起去,还恶搞他,喝的茶有毒,吃的饭有毒,睡觉还要受惊吓,不睡觉还要遭受心理创伤,这几天过得如同地狱一般。
“王爷,属下这几天过得可真是提心吊胆,风前辈实在是不好对付啊。”
可怜兮兮的想求自己的主子给自己点福利,好补偿自己这几天的损失,可惜了,君陌寒并没有口下留情,毕竟自己在这风隐面前都没面子,自己也是受他的白眼,他能有怎么办呢?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敢跟本王求情,自己下去休息休息。”
墨羽看着主子的背影,自己确实是胆子大了啊,但是,还不适应主子宠的,这几天,那老头估计就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所以,主子确实该奖励他。
……对,他就是这么会想。
刚进去,君陌寒就听到了两个人的谈笑风生,只是,某人一见到他来了,脸色就垮下来了,语气也不对。
那叫一个怨啊。
“小玖啊,你这个夫君选的是挺好的,好好过日子,胎儿脉象很好,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来就把脉了,尽管他表现得不想来,但不是他不想来,只是,害怕,心里害怕,所以宁愿心里保留自己的那一份希望,也不想认清现实,好在,刚才的脉象稳住了他所有的担忧,好在这个臭丫头跟着他的时候也学习了医术,自己也能照顾一下自己,这丫头从小身体都不来好,习武调养了不少,只是,可惜了……
凡事都是有利有弊,人生怎么说呢?
有了孩子,没有武功。
“多谢风前辈夸奖,我一定会做的更好。”
说真的,这肯定是给也就面子了,要不然连这个好字都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他还要表现得很开心。
当初他们大婚的时候,确实有几个人缺席,还以为他们会生气,好在,礼物还补了,朋友家人就是不一样。
许久都不曾这么开心了,夜玖笑着说:“师傅啊,你啊就别夸他了,再夸都上天了。”
一句师傅,都把风隐开心到天上了,有这么厉害的徒弟长脸啊,而且,还是在她夫君面前说的,她是徒弟,那他就算是王爷,也是在他下面,风隐能不开心。
“乖徒弟啊,你放心,要是他敢欺负你,师傅最先饶不了他。”风隐拍着胸脯保证,一副大气凌然,不怀好意的朝着君陌寒笑。
“是是是,小玖说的对,前辈要是对我哪有不满的,尽管说出来,我一定改。”
风隐听了,算是对君陌寒更加的满意了。
听自己的话就好,他要是敢甩脸色,他一定跟他急,就算是为了徒弟好,他也不会忍着气,非要揍一顿才解气。
“师傅,如今我已经有了身孕,你说,到时候孩子会不会有危险?你知道的做母亲的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吃太多苦。”有些事只有当了母亲才能体会,那一份母爱很是自然,只想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好的。
在生死面前,其实每个母亲恐怕是愿意承受孩子的苦,有些事她们心软来的很自然,对于孩子,每个人心里都有期待。
风隐也不敢真的准确的告诉她,毕竟按理她身上的毒会通过血液集中到孩子身上,也确实从她现在的脉象来看,已经减弱了,至于孩子,到生产还有九个月,九个月,未知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些事真的说不清。
“小玖啊,先别为难师傅了,这是未知性太多了,让为师先看几天吧。”说完又觉得不对,他这话跟没说一样,又补充道:“小玖,你也别担心,我会尽一切力量,这么多人在,最主要的是你一定要调整好心态。”
自己看大的人自己了解,心软的很,尤其是孩子,别看现在一切正常,但是如果一定要偏执到一个点,她自己又是能做决定的人,万一……这孩子,她不想让他受苦,趁现在时间尚早,确定了他的出生也是有可能的。
人真的钻到一个牛角尖了,真的很难拉回来,更何况是她这样有想法的。
君陌寒也是担心,所以他把大量的时间花在她身上,考虑她的所思所想,各种开导她,他也很操心。只求一切都顺顺利利。
夜玖是容易心软,但是一旦做决定了,她就不会改变,从知道怀孕到现在,她是考虑了各种后果,她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孩子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她不想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这个孩子的未来,她承受过得苦不想让他再来承受一遍,她是为了活着,可孩子是无辜的。
可经过那么多人的担心,她也不愿意失去这个孩子,真的不舍的,当初是有矛盾,但她已经做决定了,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她真的不会再多想了。
知道他们心里的担忧,但她就算说了也不能消散他们心里的那一份猜想,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真的想要这个孩子。
她虽然会一定的医术,但是她是害怕看医书去了解那些疑难杂症的,她会的只是简单的,她当初就没考虑成亲生子,所以能活多久就多久,如今,她一有时间就看医书,从简单到深奥,后悔自己当初怕了。虽然解决不了自己的病,但是万一以后风隐不在,孩子出事,她也能帮着照顾,突发情况太多,多学一点多一份保障。
“师傅啊,你也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以后这里就是你家,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就吩咐下人,王府还有一个药库,陌寒张罗了不少的珍贵药材,有些还有你想要的呢。”
一听珍贵药材,还是他想要的,风隐眼睛就发光了,立马招手,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君陌寒带他去看看。
“陌寒,我看得懂,你带师傅去看看,可别心疼啊。”
那些药材也是她进了王府才知道的,不过平日里没生什么病,很少去那里看,但是她知道,君陌寒费了不少的心力。
“怎么会呢,那些药材没遇到合适的人,都是摆设,如今师傅来了,自当全部任由师傅处置,绝不心疼。”
君陌寒对自己人可是特别的大方,尤其是要讨好的人。
风隐本来是开心的,一听他叫自己师傅,都惊讶了,让一个王爷认自己为师傅,心里不开心吧,也不是,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俩徒弟一个顶一个的优秀,有点招架不住啊。
以后这孩子要是出生了,他肯定也要缠着带的。
算了,师傅就师傅,他一定当个好师傅。
君陌寒见他没反对,自然是带他去王府的药库了。
夜玖只感觉自己的心很容易起伏,孤独感很容易上来,一没有人就觉得无聊,也不想干其他事,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风隐的到来,王府也迎来了客人,夜府的人都想来了解情况。
热热闹闹的,能开心一天就开心一天。多说说话,解解闷,抒发情结,难得。
“小玖啊,真是一天一个样,怀孕了也是要运动的,对胎儿有好处,所以啊,经常回家走一走,住一天,第二天再回来,换个环境生活,视野也好,或者住腻了,你爹其他地方还有园子,王爷自己也有宅院,去那里住一住,不慌不慢的,娘闲着无事,可以陪着你一起的。”
很难想象,隔几天就换个环境生活是什么感受,还怀着孕。
“娘啊,每天操心往外跑还要注意安全,人力上太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的缘故,只想在王府里每天混吃混喝,而且,王府安全,心里也有保障,等孩子出生了我带着你好好玩都可以。”
林浅歌笑着点头,也就是出一个主意,所以,夜玖同不同意都没什么关系。
夜玖确实不想动了,以前,每隔几天就带着自己人游山玩水,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宫绝处理,现在,事情大部分还是宫绝处理,她也不担心权利被架空,因为暗宫的人不认什么令牌,之人她夜玖这个人,只要没有夜玖的死讯,他们就要听命与夜玖,可能宫绝也不想把这层关系也打破,尽管生气的想要断绝来往,他对暗宫也是尽心尽力的。
只是再也没有给她穿过什么话,也没过问她什么事了,开不开心,都与他无关了。
经历月余的时间,他们看见了灾难来临时,某些人的责任,一些人的善心,也更加的了解了朝廷。
早朝之上,楚皇就对这次的人提出了褒奖,尤其是三皇子,尽管他还没有回来,但是他那一份不会少。
有官员就想接机发表观点,毕竟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战王殿下功劳最大:“皇上,这次灾情多亏有战王殿下在,率领我们度过灾难,给百姓一个好交代,联合其他地方,尤其是那一幅画,带领了不少热心的人,殿下不愧是楚国的定海神针啊。”
“孙大人,这话说的,百姓这次敬佩的可是皇上,走在街道上,时常可以听见百姓都再说皇上是一个明君,心里牵挂着百姓,是上天的恩赐,尽管殿下在这次灾难面前确实表现的出色,但是每一个人都付出了,这份功劳并不应该论大小,毕竟出过力的人不少,虽然小,但是你并不能说人家没出力。所以臣以为,口头上褒奖最为何合适,按功劳处置,难免会让人不满。”
灾难才缓和,拿物质来奖励,又不能奖励的齐全,那些做好事的人,他们也应该被鼓励。
“苏大人的意思就是统一说句褒奖的话就算了,那这也太敷衍了,善心是不可以被价钱衡量,但是这次死伤了不少人,他们又该怎么办?”
有人发表观点就有人不满,有人想的是这方面,有人想的是那方面。
君梓安听着旁边的吵闹声,心里乱糟糟的,他是太子,他的观点代表的也很多,他说一句,就可能得罪很多人,但是事情总要有解决的方案,父皇这是在等他呢。
他可以不要奖赏。
“父皇,依儿臣只见,善良不可被估值,这次多亏了百姓,有他们的配合我们才能这么快解除危险,人心本就善,一个国家的人民群众,如果整体素质都强的话,那是楚国的幸,我们应倡导这样的行为。”
“太子有话不妨直说。”
“儿臣拙见,由领导之人上报这次行善人的名单,由朝廷发给他们荣誉证书,将来办事,有证书的前提下,可以有更多的选择,给他们提供方便,尽管人数众多,但是开一个头,信服度更强,以后如果谁行大善了,经过调查确认,可以上报给朝廷,以后这样的证书也会给,少年人的素质好了,那楚国的未来只会是乐观的。”
这一方案,就这样出现在了脑子里,不知道会不会被通过,只听见底下的大臣讨论生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