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司寒聃斟酌着回答，“拍了这么多年戏，身上不少暗伤。我倒是想好好休整一下。”
“好说。”锦沉殷将红酒一饮而尽，像是在谈一场简单的家务事：“明天我就将家里的那根千年菩提根给你送来，保证让你恢复如初。”
千年菩提根……爷爷您是电视剧看多了么？司寒聃的经纪人不动声色地将自家艺人的袖子扯了扯，示意离这位不靠谱的导演远一点。
而包厢的其他人心情就更复杂了，脑海里各种想法都有。但归根结底都懂了：
这位司影帝，有美人导演罩着，以后谁都不能去招惹……
但没有谁发现，司寒聃的手指尖有些泛白。
与上一次的审讯室见面不一样，自身发生了重大改变的司寒聃这一次敏感地在这位美人导演身上，感知到了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那股气息像是模糊的海市蜃楼，很渺远宏大，让他有种蝼蚁般的感觉。
不可与之为敌。
第二天下午，九重锦的剧务负责人林龙果然等到了那个孩子。
孩子接过合同，在他的目送下进入了一个公寓群。又是一个小时后，孩子再次出来，将文件交给他：“签好字了，上面的电话号码是我的微信，有什么事以后微信联系。”
“你……”林龙想问，都到你家门口了，也不请我和你父母面谈一下？还真没见过这样心大的父母。
“我妈咪和……和我继父，没空。”孩子不耐烦地解释一句，“你要是不放心，那就把合同撕了。”
林龙赶紧将合同收好，笑眯眯地走了。反正自己的公司很正规，怕啥！
只是，他看着监护人签字栏的两个名字，眼角抽了一下。这两个名字……看着怎么有种很僵硬的模仿的痕迹……
应该……没事儿的吧？一个孩子，该不至于出什么幺蛾子？
而当天晚上，因着九陌凤君出差了，九诩便带着凤衍一起下厨做了一个比较失败的蛋糕，又一起用构建软件模拟讨论了阳台的装修。
九诩看着凤衍把阳台全部装修成金闪闪的颜色，心情有些微妙。
“宝宝，你也喜欢金色啊？”
“金色很好看。”凤衍抬起脸，一副求表扬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妈咪。
九诩试探：“要么，你试试别的颜色？我觉得窗帘用流沙色就很好看。阳台的儿童床要不要试试蓝色卡通？书桌你不觉得金色会晃花眼睛影响学习？”
凤衍道：“不会影响学习。金色让我心情很好，事半功倍。”
“我觉得，你其实真的可以和你九陌爹地成为好朋友。”九诩苦笑一声，“他和你一样喜欢金色。”
一瞬间，凤衍将模拟造型全部清空，若有所思：“其实，我觉得妈咪刚才的方案就很好。”
母子两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半，然后九诩看着自家的小萌物慢慢睡过去，睡着的样子像个无害的天使，忍不住来回将那张小脸摸了好几下。
下一刻，九诩感应到什么，人消失在原地。
公寓的一楼客厅里，九诩刚打开灯，就有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灯光将来人的脸照亮，五官极好看，肤色隐隐有一丝苍白。
九诩不动声色地开口：“司影帝。”
来人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笑开：“原来你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