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谋随手抽出的是一张亲密照，杨妼与孙谋一起在浴室共浴，风情万种的模样。
光是这一张照片流露出去，杨妼敢肯定，宁臻第一个饶不了他们，就算不整死她，这辈子也会让她翻不了身。
“这照片有问题。”孙谋也是心烦，点了一根烟，“这是在我这浴室，从角度来看就是在浴室里近距离拍摄的一样。但我的浴室从来没有安装过摄像头。”
“不管有没有问题，都不可能去找专业的人员来分析，而这照片落到宁臻的手里，他不会管真假，都会先把你给灭了。”杨妼直接将孙谋嘴里的烟扯过去狠狠吸了几大口，然后扔进一旁的垃圾篓。
“稳住，不能急。我会想办法。”孙谋拍了拍杨妼的肩膀，“对方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要求？呵！对方想要那个贱种的监护权！你不是不知道宁臻多宝贝他，我怎么可能办到。”
“其实也挺好的，到时候你再生一个儿子，可不就成了宁氏的唯一继承人，独苗太子爷。”孙谋眼睛里浮现一丝贪婪，他在一堆照片里翻了翻，翻出一张在洛杉矶的照片。照片里他正在给那个姓沈的女模送花，花坛阴影处杨妼身姿曼妙的背影分外醒目。与这张照片叠在一起的，是他与那个酗酒的肇事司机面对面坐在一片山坳里的情景，他的手里，一大叠钱正递交到肇事司机的手里。
“我记得很清楚，不管是这几张照片的哪一张情景，当时都是没人的。居然还能被人拍下了照片，什么人这么有手段？”他思索了一会儿，眉间起了戾气，“对方给了你多少时间？”
“一周。”杨妼烦躁地咬唇，“他手里有那些东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拿给宁臻，毕竟我毁了他姐姐。但这事不解决了，就一直是一颗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朝我们扔来了。”
“是要解决了。”孙谋抓起一把水果刀在手掌心慢慢摩挲，“他是营销员对吗？据说曾经火过一段时间，得好好计划一下，让他的消失如何变得没有关注度。为防万一，你这一周，还是多关怀关怀那个贱种吧。”
杨妼深呼吸一口气，“不行，我情绪太糟糕了。宁臻多精的一个人！不能被他发现我的异常。”
孙谋笑了一下，“情绪异常，还可以有一个很美好的原因。比如，宁臻又当爹了，你这初为人母的，别说神经紧张，就是放火烧房子，他不也得耐心哄着？”
杨妼一巴掌甩过去，“当什么爹！我要真怀孕，他估计能马上拉我去医院做了！”
“男人嘛，嘴上说的厉害。你要真有了他的种试试，到时候那心态会变的……”
“他每一次，都太谨慎了。”杨妼咬牙切齿。
“总会有办法的，轻松一点，不然就真完了。”孙谋揉了揉被打出红色印子的脸，拉住杨妼的手臂，“你需要解解压。”
带着她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已经满了，正顺着浴缸缓缓外溢。孙谋开了空调，有暖暖的白烟弥漫开。
很快，那水就扑腾起来。
……
就在孙谋的公寓不远处，是一个茶馆。里面一群老头子在搓麻将。
宁徊若一个人坐在一个石头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书，只偶尔抬头看看公寓的方向。直到某一刻，他看见某个公寓的所有窗帘全部合上了，才露出一丝嫌弃的眼神，喝了一小口茶，慢悠悠远去。